日夜操劳,
披星戴月,
为了什么?
脚下台阶,
区区泥石,
有何作用?
台阶变高,
身体变糟,
这样值吗?
年轻的父亲,
搬石头造台阶。
中年的父亲,
与人建台阶。
老年的父亲,
不习惯做台阶。
现在的父亲,
不再走出台阶。
台阶啊台阶,与父亲一样渐渐衰竭!
蛇妈妈孵出了一条只有一条尾巴,但是有两个脑袋的小蛇:叮叮和当当。
虽然叮叮和当当拥有同一个身体,可它们总是吵个不停,谁也不让谁。
“那边有我最爱吃的老鼠,我要把它抓住。”叮叮用力拽着尾巴和当当。
“我不喜欢老鼠,我喜欢青蛙,我要去水塘边捉青蛙。”当当使劲地想把尾巴朝水塘方向移。
“老鼠!”叮叮正说着,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老鼠。当当看着老鼠立即就笑了,“它这么丑,你要是吃了它,也会变得和它一样丑的。”
“丑就丑,反正我要去捉它。”叮叮用力,可当当却一动不动。
“看来你们是抓不到我了。”老鼠将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说,“我还要去鼹鼠家做客,先走了!”
“我的老鼠。”叮叮失望地叹着气,“都怪你!”
“我的青蛙还回家了呢。”说完当当便摇着尾巴将叮叮拖回了家。
这天,叮叮和当当去水塘里玩耍,遇见了全森林最狠毒的蝮蛇。
“叮叮,小心……”话还没说完,蝮蛇就朝叮叮扑了过来。当当侧过脑袋,恰好撞在了蝮蛇的牙齿间,“啊!”当当发出痛苦的叫声。
叮叮张开大嘴朝蝮蛇的脖子咬去,直到蝮蛇痛得放开当当才松口。蝮蛇痛得咬牙切齿地离开了。
“你傻呀!”叮叮喘气地说道,“你想当英雄吗?”
“你是我姐姐嘛,我俩共用一个身体,你要是被蝮蛇咬了,我也沽不了啊!”当当虚弱的声音更让叮叮觉得心痛。
“当当,”叮叮看着它,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们和好吧!”“嗯。”当当露出久违的笑容。
就在这时,那只老鼠又窜了出来。“叮叮,当当,我们又见面了!”
“让开,我们要去水塘!”当当吼着。
“你们?”老鼠挠了挠黑乎乎的毛,“你们和好了?我才不相信呢!”
叮叮偏着头问:“不信?”说着它就和当当一起扑向了老鼠,一个咬脖子,一个咬肚子……
“叮叮,老鼠还挺好吃的。”
“那是,只要我们以后一条心,还怕没有老鼠吃吗?”
台阶是父亲对于生活的期冀,
走过了春夏秋冬,走过了高山田地,
把精力挥洒在劳作和积淀上,
把年轮嵌进了屋墙和台基里,
为了后辈和至亲的尊严,
为了自我精神的欣喜;
从青年到壮年,有的是自信,坚韧和默默无语;
终于像酿熟的一坛醇酒;
父亲的圆满座实在那九层方正的石阶里;
而父亲也像那醉酽的高梁,甜蜜、自足,
但也更衬托出岁月的沧桑,惨烈。
我终于也悟出了人生的哲理,
就是这样的月累日积,
当你准备了所有建材,成果并不是收获唯一,
而积累的过程却是那般灿烂;
清晰、充实彰显出自强不息。
远远地望见
那掩映在村落间的台阶
就好像
也望见
父亲苍老的脸
从顶端走到地面
仿佛
也走过我的整个童年
还记得
那青石台阶
承载父亲的不懈
水与汗水
相交在日日夜夜
把愿望绘编
却终将迷惘碎裂
高高的台阶
再也没有了父亲的笑颜
那么我又该用怎样
苦涩的语言
来表达我的
同情与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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