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前的夏天,新搬来了一家人。一家三口由于工作变动,暂住在这。
每天他家都会在下午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我也会准时趴在窗口静静地聆听。不知是谁弹奏出这指尖的音符?
终于有一天,我家的门被敲响。原来是新邻居家的男人,他邀我去他家玩。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来到他家。一开门,一架漂亮的黑钢琴就跳入我的眼帘。一个可爱的与我年纪相仿女孩安静的坐在钢琴旁。
看见我来了,她冲我一笑。我的紧张感一下子就在这笑容里消失了。
原来她和我同年,居然在同一学校。感觉亲近了许多。于是我们聊开了,谈喜欢的音乐,喜欢明星,喜欢的…
夏于是就在我们中快乐地过去。
可是要上学了,都没有什么时间玩了,当然琴声也少了。偶尔在晚上,琴声才会伴着清风吹进我的耳朵。琴声中总伴着我说不出的忧伤。
一天,来一阵嘈杂声。我出去一看,原来有人在搬家。她突然跑来塞给我一盘磁带,和我拜拜手,进了车。我看着卡车渐渐远去,一头雾水。妈妈告诉我他家搬走了。
我跑到屋里,插入磁带,熟悉的钢琴曲从录音机里传来。黑白琴键里的声音又在我的身边萦绕。淡淡的情谊慢慢地在空气里弥漫,我才懂得了有些东西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现在,每当我失意的时候我总会拿出这首曲子听。或许它比不上现在的一些流行歌曲振奋人心,但在我心中它确实最好的一剂良药。因为它寄托了一个小女孩纯洁美好的友谊祝福。
再见了,那个夏天还有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以及那段美好的回忆。
小学校服被整齐的埋在衣柜的最底层,那些被风偷走了颜色的红领巾静静地躺在某个角落......把记忆连成一串......好像是这样的。
叮咚
瑶瑶,有人来啦!
谁啊!''
你同学''
马上从房间里出来了,''瑶瑶,我们去打扫教室,你去吗?''
哦......好吧......
403,哈!终于找到教室啦!
教室里残留的灰尘。它们都是童话,一扫尘土飞扬,就想流泪。林婷音,你拿命来!老师;我恨你桌子上的斑驳,又唤起了那些被遗忘的记忆......也不知什么时候课桌上多了一句我们永远是好朋友,永远都是我用力的想擦掉它,可是那句话已经深深刻进了我的心里,怎么也擦不掉。
这所学校,我只不过呆了六年;有什么不舍得呢?我曾这样想过,可心里总有一种痛楚......
好像有些什么是还没干完啊!
哦,对了。她的大头贴我没机会要了,我还没找他算账呢!我还没有叫他投篮给我看呢!她的书我还没看完呢!我的故事还没写完,她急着要看的......
原来我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没做完......
转眼间,一个陌生的.环境,从熟悉到陌生;从陌生到熟悉;这里面有多大的差距啊!陌生的同桌、陌生的老师、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七言八语、陌生的欢笑、陌生的脚步声......这、算是一种不舍吗?
你在那发呆干嘛,快扫啊
哦、知道了
那些零碎的记忆,也只能属于我呆了六年的地方......
那个夏天,一阵风吹走了一切,只能成为回忆,散落某个角落......
我一下火车,哇!这还是我的家乡吗?变了,全变了, 每个人家里的摩托车都换成了豪华的轿车,路上几乎没有除了汽车意外的车。这地方让我变得好陌生,我自己家都不知道在哪了,傻呆呆的在马路上拉着自己可爱的行李,背后突然传来了一群熟悉的声音,“哇!你们都是谁啊!一个个都好漂亮啊,”哦!原来都是我的姐妹们,我做着他们的宝马回家,她们突然向一栋大别墅开去,妈呀!他们是不是攀上哪个大款啦,后来经他们以介绍才知道那是我现在的家,我还有我自己的房间是我以前房间的两倍,还有我喜欢的白色笔记本电脑,
床上还放着许多可爱的公仔!我还有自己的`书房,还有一个充满芳香的花园!
没想到,就仅仅四年时间居然变化如此之大,我现在看到的这些都是我四年前所想要的,那是我的梦想,我真的实现了,天哪!我好幸福啊。
“蝉大,你为何每日对着那窗户唱情歌?”邻居振了振翅膀不解问道。
“我喜欢的人就住在里面,我要唱给她听,她喜欢我的'歌声。”蝉大洋洋自得。
邻居听罢不屑一顾:“你醒醒吧,人类是分辨不出我们声音的,她只会觉得是噪音。”
“可是每天清晨她都会坐在窗前,什么也不做,只是安静倾听啊。”蝉大不服气。
“你太天真了,她对着窗外发呆不行吗?”
“可是她会微笑,笑起来可甜了,像星星一样,我觉得她是在对我笑。”
“你这什么烂比喻,还有别总是自作多情,本本分分做个虫子多好。”
“干嘛总和我唱反调,我喜欢她怎么了,我偏要自作多情,只要想着她是在听我唱歌,我就觉得我这短短一夏是有意义的。”
“我呸,就因为咱的生命短暂,才不该存有念想,不然是完不成蜕皮的,只能不甘又孤独地去,得毫无价值。”
“蜕皮重生那就不再是我,我的生命只有一夏,只有今夏才是完完整整的我。”邻居半晌不语。
阿璃,吃早饭了,整天对着窗户瞎看啥呢。母亲拍了一下女孩,打着手语催促。女孩弯起月牙眼一笑,手语问到:妈妈,我听见窗外传来歌声,那是夏天的声音吗?
没有任何的预示警告,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这个重大的噩耗竟降临在我的身上。刚听到这个消息时,犹如晴空霹雳,我哭了,伤心地哭了,就像被人狠狠地撕成两半。虽然那时,我才5岁,不懂得什么人情世故,但我却知道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外公了,再也见不到疼我怜我的外公了。因为我的外公将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了,永远的,永远……
我记得,非常清楚的记得。外公出殡那时,大家跪在灵前祭拜亡魂。刚开始,天灰蒙蒙的,可后来狂风呼啸,豆大的雨点使劲地打在人们的身上,和人们心中的`悲哀、痛苦融为一体。瓢泼的雨丝呀,仿佛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苦涩。酸涩而哀伤的泪水呀!穿过我的脸颊,划过我的胸膛。一直流到我的心里……
我永远也忘不了,忘不了当我因做错事而被爸妈责备时,是外公安慰我,教育我改正缺点,争取得到爸妈的表扬;当我受了委屈,被人误会时,是外公要我不怕困难,把误会解释清楚;当我因淘气晚上不睡觉时,是外公一直陪我到深夜……但是,他却走了,永远地走了,不管我怎样留他,他还是走了……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了很多年,但我仍记忆犹新。我永远也忘不了1993年的那个夏天,忘不了疼我、爱我的外公。仰望苍天,我真想说上一句话:“外公,您在天堂还好吗?”
爷爷的家在乡下,屋前是一片结满金黄稻穗的广大沖积平原,平原的尽头处有一道河堤,堤前就是日夜奔湍不息的大河,这条河供应着我们土地的灌溉,我常和堂兄姐们在河里摸蛤、抓虾、钓鱼、游泳,玩累了就爬上河堤,回望这一片广大的水禾田,风声、大河的潺潺流水声,以及农人的笑语声,总是交织成一幅有颜色有声音的画面,而这幅大地交织的美景往往让我沉醉其中。
屋后是一座南北走向的山脉,黛青色的山脊就像一道高大的城墙,横亘在沖积平原的左侧,在晴朗的天气,可以看到大山倒映在水禾田的姿影,如同一幅写意的水墨画,挥洒在天光云影变化的大地画布上,将大地缤纷的多采多姿更加美丽。
祖父在大山有一片祖先留下来的低矮山孪,遍生着从山脊延伸过来的麻竹,蓊蓊郁郁成一片翠绿的草毯,铺展在高高低低蜿蜒起伏的馒头状山丘,就像是打翻了调色盘,大片大片的浓绿好像活得一般,惊撼而慑人,一下子彷彿掉进了魔法般的彩色世界。
有一年夏天,祖父带我到山上采收麻竹笋,我们沿着布满鹅卵石的河床,并肩走进一片长满茂密相思树林的河底沙洲,沙洲上一条杂草丛生的弯曲小路,两侧长满了高大月桃,像翠玉一般的叶柄末端,悬吊着一串串象牙白花穗,中间吐出舌头状橙黄花蕾,一朵一朵就像是一支支正在吹奏的萨克斯风,吸引着嗡嗡响动的蜜蜂忙碌的穿梭钻动。
那时候正是月桃花开放的季节,一路上月桃花微微的乳香穿过相思树林,在河底沙洲流荡。几只早生的草蝉藏身满眼望不尽的五节芒叶丛,“唧-唧-唧-”的鸣声叫开了夏季的燠热,沙洲终日缭绕着一缕聒噪声响,在芒丛里绕来绕去。
远处大山黛青山孪传来几声暗沉的闷雷,一大团一大团的乌云像国画的泼墨山水笼罩在南北纵列的山脊。
穿出相思树林,一条宽约五十公尺河道阻断了小路,连续几天梅雨,从大山源头流下来的滚滚浊流,淹没了河床上低矮的杂草,只露出细小的芽尖在水中摇呀摇的。
哗啦哗啦的河水应和着愈来愈近的雷声。
我们选择了一处水流比较平缓的浅滩,小心翼翼的渡河,当我们逐渐摆脱哗啦水声的包围,吃力地拉着银合欢枝桠攀上一道高耸河堤,隐约的便露出竹林一角。站在河堤上纵目长眺这一片广大的山野,树木全披上了浓绿的夏服,感觉就像走进了一幅赏心悦目的图画。
爷爷告诉我西北雨快来了,为了赶在下雨前完成工作,他用锋利的长铲子细心的拨开泥土,再小心翼翼的把麻竹笋切下来,才半小时不到早已汗流浃背,一支支鲜甜脆嫩的麻竹笋,竟像蒸腾着他的生命热气。
就在我们一边挥手拭去额头不断滴落的汗水,一边低着头忙得不可开交时,梅雨果然毫不留情的倾洩下来,豆大的雨点形成了一张雨幕遮住了四周的山野,天色瞬间黯淡下来。
当我们在大雨中跑着,赶回三合院时呼啸而过的雷雨也停了,天空密布的乌云渐渐散去,一道光束像瀑布自山边的.云隙直洩下来,自稻埕向外望,水禾田里燕子轻快的翱翔,麻雀聚集在电线上咻咻交谈,青蛙一群像约定好了似的,“嘓-嘓-嘓-”鼓足了肚皮比赛着歌喉,似有若无的稻香迎着清风幽幽飘送,在阳光的映照下,山孪都像水洗过一番的尤其绿得可爱。
这时候一道七彩缤纷的彩虹,突然横亘在大山上空,像顽皮的孩童拿着红橙黄绿蓝靛紫七把油漆刷子,粉刷了一座令人惊艳的虹桥,绚烂了满天的亮丽!彷彿是为这一次雨中的奇遇,留下了一段美丽的注解。
我和爷爷蹲在三合院稻埕整理麻竹笋,一边剥开麻竹壳,一边欣赏令人怦然心动的彩虹,真是人生一次难得的经验。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了好几年,爷爷也因为体力大不如前,而不再上山采收麻竹笋,可是那一年夏天的彩虹,好像还缭绕在我心悸的记忆里,缤纷在我惊艳的触动里,经过时间的洗涤越久,记忆越是鲜明,也许这就是英国诗人布莱克所说的“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手中握无限,剎那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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