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格外寒冷,寒风像刀子一样割过脸庞,我甚至感到脸上在流,不,是泪。
离别总在寂寞的冬季。当我被告知自己即将离开这片土地时,世界似乎都在旋转。窗外干枯的树枝被寒风吹得呼呼作响,像是对我做最后的告别。
我望见了窗外的漆黑,世界,已经黑暗。有些事情,由不得我们选择。我忍着无奈与即将分离的悲伤通知我的好友。
“是蕊吗?”我的声音沙哑而哽咽。
“是啊,最近好吗?”电话那头传来关切的问候。
“嗯……”
“你怎么了?”或许是我们之间的气氛不同与往常,她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我要回福建了。”强装的平静下是难以言明的伤感。
“那……那你以后还会回来吗?”她的声音显得急促,“等等,还是不要说得好,如果你以后不回来了,我回去找你的,一定会!”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我的脸庞滑落,冰凉得令人打颤。朦胧中,我的眼前闪现出我和蕊的一次谈话。她总爱侃侃而谈自己最爱的动漫《家庭教师》,她说:“世界上有一件事永远都不会改变——同伴,彭格列永远不变的是同伴,我心里最重要的也是同伴。”随即,她抬头看了看我,又说:“你是我的同伴。”她一直如此,如此轻易地让我感动到流泪。
一直到我离开,也不见她为我送别,我知道,她相信我会再回去,至少我们会再重逢。遗憾的是,整个冬天,那个属于北方的城市没有飘落一片雪花,我多希望有一场雪,纯白无暇的雪,来见证我与蕊的友谊。
我爱雪,而我的家乡却在南方,这里几乎见不到雪。也许,这样的遗憾会伴随我一生,如同我们的友谊或许会因为距离产生间隙,我一直都恐惧。
然而有一天,蕊给我发了个彩信,那是怎样的美景!像是老天上演的一部款银幕的黑白电影,树、房屋和行走的人在雪花中闪闪烁烁,苍茫而温暖。她说,天津下雪了,不再会有遗憾了。我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友谊像雪一样圣洁,不会有褪色的可能。
我学会在感动中理解友谊,我总是渴望被感动,却一直都被你感动。
外公,您还记得吗?六年前,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小女孩,什么也不懂,您每天早晚准时接送我,一千多个日子啊,您风雨无阻!记得刚上幼儿园时我才一岁零四个月,这本该是小孩子躺在爸爸妈妈怀里玩耍,嬉戏的时候,而爸爸妈妈工作忙,只好把我送进幼儿园。每天早上您送我时,我都会大哭一场,您为了不让我哭,哄着我说“乖乖,不哭了,外公每天给你讲两个故事,早上一个,晚上一个。”于是,每天早上您讲完一个故事后,我便会期待着晚上的故事,您的故事好像永远也讲不完,一天两个故事,从而不复返。
后来我才知道,您为了给我讲故事,每天都坚持看故事书和动画片。外公,您还记得吗?小时候,我最喜欢给您扎小辫子啦!只要有空,我总会拿出橡皮筋对着镜子给您梳小辫。您呢,不管有多忙,都会乖乖的'坐在凳子上,任由我摆弄来摆弄去,弄完了还兴致勃勃地去照顾呢!爸爸总会怪我对您不礼貌,而您每次都护着我说“不要紧,不要紧,我乐意。”我知道,外公您是为我高兴。外公,天就要亮了,相思鸟孤独守望的青藤园,已经结满了红豆,那颗刚醒来的红豆仿佛在对外公说“你的那个爱过的小孙女多想念你!”外公,您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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