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着脚眺望,对面街上的灯火点点地闪烁着神秘,附在贝贝耳边轻轻地说:“我们下楼,放烟花去。”她“咯咯”地笑着,跳着拿来一捆细细的烟花棒,舅舅则抱来了一个大大的“城堡”。
当“城堡”被点燃时,我和贝贝躲得远远的,捂着耳朵,神经质地大叫着,当一颗颗五彩的烟花腾空而起,我被它们的美惊呆了,它们像一个个彩球,似一朵朵雪花,如一颗颗拖着彩带的流星,把漆黑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昼一样。
贝贝嚷嚷着,“我要自己放,我要自己放。”舅舅千叮万嘱,“小心点,小心点。”我有点胆怯,拿着烟花棒的手颤悠悠地,导火线终于被点燃了,贝贝在一旁甩得直呼过瘾,“姐姐,你看,我画个圆。”“哦,姐姐,我的莹光棒漂亮吧……”我也大胆地用画着,跟着她跳着,笑着,一会儿,我们手中的烟花棒扑闪着没了亮光,远处的街灯瞬间变得朦朦胧胧。
我们还可以有几个这样迷人的夜晚?还有几次可以这样看着那闪闪的烟花悄然绽放?也许,我们的童年,就像这烟火,在规定的季节绚丽多彩,而之后,我们是不是就只能像现在,望着它慢慢飘落、坠地、消失。
“啪啪”天空中又一束礼花绽放,它是银色的,我痴痴地望着一朵朵银色的花儿在深蓝的幄幕里跳跃,它们接连不断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声音也如银铃一般,我宁愿相信这抹银色的光束是有生命的,它的绽放,征服了我们的视线,好像黑暗中那盏不息的灯。一声巨响后,银色的烟火柔和得像纷纷扬扬的雪花,坠落着,一刹间,似流星划过天际,我有了一种想要许愿的冲动。仰起脸,天空又变得宁静,月光温柔地散发出清静的光泽,我成了月光下的孩子,为银色的礼花绽放而深深陶醉着,过了这个夜晚,我将在飞溅的烟花之中走向十四岁的小径了。
十四岁,那将是一条怎样的路?烟花又一次被点燃,绽放的光束穿越了我迷离的目光,闪烁在我的心底。
如水的月光下,我徘徊在十四岁的边缘,执着守望着人生的每一次绽放。
路边的荒草中,一簇梅花正在悄然绽放。
时间已是寒冬,鹅毛般洁白的雪,正从天上缓缓落下,飘转,沉落,融化,之后便没了身影。
在这一片洁白中,空空荡荡,单调的只剩了白,仿佛要将天地合为一体。我不经意的摇了摇沉重的头颅,揉了揉酸痛的双眼,无意间瞥见遍地洁白之中,独立着一簇梅花,这梅花仿佛是黑暗中突现的一缕曙光,拯救了这寂一般的世界。
万物皆静,可唯有这梅花如有人召唤般,促使我凑近观看。
走进之后,才发现露出鲜艳颜色的花瓣仅有一半,而花茎以及剩下的一半早已被雪埋没。白雪,险些将冬日里唯一的一处美,“”在襁褓中。
我愣了一会,赶忙卸下手套,用带着热的手,慢慢的拂去落在花上的雪块,却发现花瓣上留着脚印,或许是哪个不看路的家伙也曾伤害过这处美。
雪从花瓣上滑落,坠入大片雪白中,梅花却显得更晶莹了,发出鲜艳的光芒。
我漫无目的的环顾四周:高大的树木已失去往常的活力,光秃秃的树枝上,也没了鸟的栖息,平日里嫩绿的小草,如今也变得荒草丛生,潺潺流动的小溪,也静止不动了。
这一切,都因为惧怕严寒,逃走了,去了。
梅花不怕冷吗?绝不是的,或许对它而言,美不是与百花争夺春天后得到世人艳羡的目光,而是在严寒中悄然绽放自己的精彩!
冬天里,一簇梅花正在悄然绽放……
天色渐渐暗下来,路边的灯亮了起来,我穿过一道道街,走过了一家家饭馆,旅馆,包括一条条胡同。
路过一家面馆,昨天还是灯火通宵,里面的人络绎不绝,今天却早早地打烊了。晚上九点多,我一个人来到了这家面馆里,里面只有一对情侣和店主一家。我坐了下来,要了一碗牛肉面。
这家面馆已开了三四年了,他们的碗虽有些陈旧,但洗碗的人把这碗洗的光滑干净,没有一点的污渍。也换过碗,也换过筷子,也换过桌子,擦了又换,换了又擦。
许多人或许知道这家面馆在悄悄地改变,但它的味道不会改变,它一直是余味犹存,服务员把面端到我面前的时候,它冒着热气,香味扑鼻,有香菜在上面,少许的牛肉也在里面,既好吃,又好看。
在那天晚上,店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在人少的时候,他们会把面条做的很好,但每个人的口味都大不相同。有人吃出了甜的味道,有人吃出了咸的味道,也总有人什么味道也吃不出来。还有人问店主:“为什么吃出了孤独的味道?”店主就说:“因为你的内心太孤独,太寂寞,但孤独不会一直伴随着,因为人生总会有美好在等待。”
有很多人说,生活就像是一碗面,你加糖多了,它就会甜,你加盐多了,它反而会咸,那你加你喜欢吃的东西了,你就会喜欢去吃。
它更像是厨房里的调料,有着酸甜苦辣咸,想吃什么味道的,就要自己去调。同样,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也要自己创造。
这样,你心中的美就会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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