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榆钱树作文(榆钱树作文素材)

故乡的榆钱树作文(榆钱树作文素材)

首页写景更新时间:2023-04-02 10:19:33
故乡的榆钱树作文(榆钱树作文素材)

故乡的榆钱树作文【一】

我认为鲁迅在这篇文章中表达了多种悲哀。

鲁迅先生先写道童年时期,与闰土一起守瓜田,捕麻雀的故事。思绪不知不觉就回到了童年。但当闰土来时,一句“老爷......”打断了他所有的回忆,他和闰土之间,好像突兀出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好像突兀出一面无法捅破的窗户纸。童年,早已远去。鲁迅先生为这种封建制度,为这种“中国式”的奴才主义所愤恨,所悲哀。

可笑,明明只是层窗户纸,可它保持了几千年。明明只是一道沟壑,却从没有人想去填。

这时,鲁迅先生又写道:“非常难。第六个孩子也会帮忙了,却总是吃不够……又不太平……什么地方都要钱,没有规定……收成又坏。种出东西来,挑去卖,总要捐几回钱,折了本;不去卖,又只能烂掉……”“母亲说,那豆腐西施的杨二嫂,自从我家收拾行李以来,本是每日必到的,前天伊在灰堆里,掏出十多个碗碟来,议论之后,便定说是闰土埋着的,他可以在运灰的时候,一齐搬回家里去;杨二嫂发见了这件事,自己很以为功,便拿了那狗气(这是我们这里养鸡的器具,木盘上面有着栅栏,内盛食料,鸡可以伸进颈子去啄,狗却不能,只能看着气),飞也似的跑了,亏伊装着这么高低的小脚,竟跑得这样快。”

这看似平凡又啰嗦的文字,其实正恰恰表现了中国人的那种愚昧,又恰恰体现了中国人的那种悲哀。对此,我也实在不想再说些什么,大家都能体会到。

最后,鲁迅先生说:“我在朦胧中,眼前展开一片海边碧绿的沙地来,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我想: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这实在是一种无奈的感叹,一种凄凉。也许,我们永远也无法体会到。

故乡的榆钱树作文【二】

----前言

小时候,拥有的那些美丽从来没有感觉到可贵,也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它们会悄无声息得被时光丢弃。长大了,偶尔捡拾起一片童年的记忆,竟是欣喜不能,如获至宝,甚至喜极涕零。这感觉,只有穿过了几多风雨沧桑,正在渐渐老去的我们才有那么深刻的感触,不是吗?

周日,带女儿去公园。行至入口处,不经意抬头的一个瞬间竟然发现了榆钱儿。那是多么熟悉的榆钱儿啊,却仿佛又显得陌生了许多。明晃晃的阳光照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只好快速换了一个角度想要认认真真看看这是不是我记忆里久违的榆钱儿,将脖子高高仰起,一遍遍端祥着,然后踮起脚尖想要摘一串下来。

”妈,快点走啊,你在干嘛呢?“女儿在前面急不可待地叫着。”宝贝,妈看到榆钱儿了,真的是榆钱儿啊!“我抑制不住满心的'喜悦。女儿瞪大了双眼:”什么是榆钱儿?能吃吗?“我连连应她:”能,能,能,我们小的时候还用来做菜呢!可好吃了。“女儿一个剑步飞奔过来。

那树太高,我怎么也够不着它的枝桠,正好走过来几个约摸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她们看我着急的样子,笑笑说:”太高了,要不咱也摘一些下来吃。“女儿悄悄附我耳边问:”真的能吃吗?“这小丫头还不信她妈妈的话,我大声地又一次对她说:”真的能吃,小时候在你姥姥家可多这东西了,我们常常上树来摘下做成菜吃。“一旁的老太太也附合着:”是啊,做菜可香哩。“女儿听了便让我摘一片给她吃。

我来来回回徘徊着,舍不得离开,嘴里还不停念叨:“怎么往年来的时候没见着呢?是来的时间不对吗?”女儿看我这样子,就乐得不行。她说:“妈,摘不下来别摘了,你看,前面还有许多呢,咱往前走走,那里,那不是榆钱儿吗?你至于那样稀罕?”

或许,我稀罕的并不是榆钱儿本身,而是那些带着榆钱儿的童年快乐。

母亲住的巷子或许不能称之为巷子,因为我们临山而居,也因为门前有一大片的空地,还有一个很长很长的土坡,母亲的家住在半山坡上。那里是一个相对独立的世界,直至现在曾经那一排的人家老的老,搬走的搬走,唯有父亲,母亲和隔壁一个守寡的七大妈,还有大片大片的废墟单调而和谐地存在着。

母亲有一双勤劳的手,也有一颗慧质兰心,她能将贫瘠的土地栽种成一片热闹的春天,她守着那一片清静安然地过着她与父亲的春秋冬夏,我曾笑着于母亲说:“妈,别嫌这里孤独寂寞,这里可谓是一片桃花源!”

母亲笑笑,不再语。

其实,那里也曾经热闹过。在我很小的时候,那些陈旧的老房子里也酝酿着丰满的故事,那些与我一般大小的孩子们曾经与我一起在晨风里奔跑过,也在落日里笑闹过。

七大妈家的那棵杏树我们不知道偷着上去多少次了,还有东面那个光棍尹大爷的红枣树我们也是总瞅着主人不在家时爬上去用棍子不停敲啊,打啊,直至红枣落了一地,叶子也落了一地,为了不让他发现我们又慌乱地将叶子扫在别处,把脚印抹了个干净。

还有,二大妈家的二女儿又被她爹打了出来,估计是又喝多了,他打起女儿来总是没头没脸的,长辈没个长辈样子,女儿也从来不喊他一声爹。夏日的黄昏,大哥二哥和一群猴子们又跑到地里摘回麦穗烤着吃了,瞧他们小小年纪做这个可真在行,几块砖头垒起来一个小火灶,然后小脑袋凑一起争着烤,不行,我也得跑过去凑热闹。

人们下地干活累了一天,也只有晚上这会儿是可以坐在一起聊聊的,看他们各自端着饭碗就跑了出来,自然而然凑到一起,赤着脚片子,或

圪蹴(蹲) 或直接坐在土地上说着东家的长,西家的短。耳边是不甘寂寞的蟋蟀叫个不停,我们那些小孩子就跑来跑去争来抢去,笑声响满了整个小山村。很迟很迟了,连月亮都有点犯困了,大人们才各自散去,尽管我们还舍不得在黑暗里安静下来,可架不住大人们一声声地呼唤。

而今,那里显得异常安静,七大妈的腿脚极其不利索,就算再有孩子们去偷她家的杏儿,相信她也定是追赶不上,可是,那些偷过她杏儿的孩子们都早长大成了人,像长了翅膀的鸟儿一样飞得很远很远,尽管她的杏儿年年还是那样缀满枝头,却再不及那些年甘甜诱人。

三叔也搬到了新房子,门上常年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铁锁,而爷爷却已一捧黄土成了凭吊,再不见他徘徊来去从父亲的家到三叔的家,再不见他紧皱的双眉,听不到他边走边说着三叔家的孩子真捣蛋。还有姨奶家的那个带点傻气儿的五儿媳把她的公公一砖头拍得上了吊,从此那个红火热闹的家就没了生气,最后,人去屋空,也不过是一把铁锁尘封了厚厚的记忆。

那些老屋子,陈旧得堆满了故事,却也陈旧得再直不起腰身。

二大妈家的二女儿也已年近不惑,她的那个凶恶的爹早已做古,就连她家的墙头也烂成了一堆泥。可我清楚记得那一堆烂泥的下面曾经长着一棵老榆树。

那老榆树长得甚是喜人,也许它比我年龄还大,反正自我记事起它就很高很大,也很壮。虽然它只是生长在二大妈家的墙角,可左邻右舍无不宠爱它。

榆钱满树的时节,她们端着一个小盆子站在树下聊天,我却麻利地爬上树去摘下一缕缕榆钱儿,再听她们夸我几声那便是心里偷着乐个没完,我一边摘,一边吃,等到家家户户的盆子都放满了,母亲催着快点下来,我却站在树上扮着鬼脸就是不下。

她们还在聊着那些碎七碎八的事情,什么谁家的孩子被打了,谁家的庄稼被水淹了,或是谁家地里的草长得比庄稼还旺,要么是谁家的媳妇又和婆婆吵架了,看她们说得一个比一个带劲儿,太阳眼看着都落到西山根儿了,依然还是舍不得分开。

这时,那个二大妈的男人回来了,大老远看见,她就忙着说要去做饭了,于是众人散去,我也忙跳下了树。

跟着母亲回到家里,就只等她做上香喷喷的饭菜了。母亲嘱咐我把榆钱儿里的细小的树枝棍捡了出去,然后她将土豆洗净,削皮,用擦板擦成丝,再将榆钱儿洗净,然后就是锅里放上油,调料,一起烩着。不一会儿,锅里就会飘出淡淡的香。

想来,很多年不曾闻到那个味儿了,虽然那是多么朴素的菜,可谓粗茶淡饭,可如今思来,却远比那些山珍海味更可口。

乡愁,是一种镶嵌在生命里的味道,乡愁里那零零星星的记忆就如流淌在生命里不息的液一般,不是吗?

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榆树,个个挂满了榆钱儿,鲜嫩鲜嫩得真是诱人,可幸,有一棵随手就可摘了下来,我急切地放进嘴里,哦,真香,一如儿时的味道,甜甜的,绵绵的,柔柔的。

女儿也要,我便喂她嘴里,可她只是说:”就那样吧!没有多么香啊!“

难道,一样的榆钱儿,于我,吃进去的更多的有着生活的味道?更多,有着几缕乡愁的味道?

故乡的榆钱树作文【三】

我喜欢爷爷用狗尾巴草做的小兔子,喜欢爸爸下河用网捕上来的鱼,喜欢奶奶亲手蒸的.糖包,喜欢妈妈辣椒熬的酱,还喜欢叔叔骗我冬天吃的雪糕,可最最喜欢的还是曾祖母用榆钱蒸的馒头。

榆钱是榆树的种子,在初春的时候结,只有结了榆钱,榆树才会长出树叶。每逢结榆钱,树上就都是嫩绿的、像钱币一样的榆钱,曾祖母就都会拉着我和弟弟,拿上竹篮和带钩的竹竿,去老家后院小河旁边的榆钱树去钩榆钱,每次都能采到一大篮。曾祖母会蒸榆钱馒头,她做饭是我们几家最好吃的,我和弟弟都很好奇曾祖母在厨房里施了什么魔法。有一次,正逢雨停,曾祖母就在树下用竹竿钩榆钱,我和弟弟在旁边采撷着。邻居家的大伯吸着烟过来了,一边身轻如燕地爬上树,一边接过曾祖母的竹竿对着曾祖母大声说:大奶奶,下雨,路滑,你以后小心点,别摔倒喽!曾祖母笑笑:我身体不像别人,硬朗着呢,哈哈。大伯递给了我一把榆钱枝,吸了一口烟:那您也得注意着点。

唉不说了,这榆钱也采得差不多了,来给你点!曾祖母捧了一大把,递给了大伯。

我不要,我家有一篮子呢,您放着吃吧,我家有事,我先走了。大伯给我们挥挥手,点了一根烟。

一会儿蒸了馒头送你家点儿。曾祖母在家门口喊。我们把榆钱拿回家,把好的挑出来,洗干净,把厨房交给了曾祖母,他不让我们进去,说是我们小孩乱摸面,脏,送人的时候不好看。我们只好倚在窗户边看,我站在砖头上,弟弟站在小凳子上,踮着脚感受柴火点燃带来的热气,曾祖母说了我们三次,我们才走开。

过了有三十多分钟,听到了曾祖母唤我的名字,闻到了榆钱馍的香味,我就知道馒头蒸好了,曾祖母不让我先吃,她说要给大伯家送去才能吃。我送到大伯家,一进门就看见了三个烟头,大伯接下了馒头,还塞给我两个红苹果,说是给我和弟弟一人一个。

可现在,曾祖母去世了,没人可以做成那么香的榆钱馍;榆钱在菜市场也能买到,也没有什么事比得上和曾祖母一起采榆钱那么开心。

故乡的榆钱树,初春傍晚的炊烟,还在;久违的榆钱的味道,回不来了。

故乡的榆钱树作文【四】

昨晚,梦的翅膀,沐浴着清幽的月华,扇动起剡溪的波光,又轻盈地飞回了故乡,栖息在村口那棵古老的香樟树上。

月光下的香樟,蓊郁、葳蕤、挺拔、伟岸,它成千上万片随风起伏的绿叶,仿佛成千上万朵银色的花,又像成千上万双闪烁的眼。树冠像一片墨色的云,北面笼罩了半条黑色的溪,和溪上半座嶙峋的桥;南面覆盖了半畈的田,和田上金黄的稻。树下面,溪对面,是一条连接外界的马路;树后面,田中间,是一条通向村庄的土路。树在固执地守望,风雨无阻迎来送往;路是弯曲的脐带,曲折蜿蜒挂肚牵肠……

香樟就这样伫立着,矇眬着,仿佛故去多年的爷爷,皮肤斑驳得像鱼鳞似的树皮,青筋暴突得像蟒蛇般的树根。香樟就这样窸窣着,欢笑着,仿佛离世已久的外婆,风一轻吹就有唠不完的话语,雨一滋润就有淌不完的爱意。香樟就这样思考着,忧伤着,仿佛一颗孤独的灵魂,月一朗照留下满地阴郁,鸟一鸣叫引发万千思绪……

突然,乌云的黑袍遮蔽了皎洁的明月,狂风的巨爪撕扯着草木的秀发,霹雳的银鞭抽打着苍茫的原野,暴雨的急箭射落万匹银练,黄色的山洪如漫山的怪兽,奔突着,跌宕着,咆哮着,从千山万壑冲进汹涌澎湃的溪流,吞没了溪滩木桥,肆虐着村庄田野……山洪过后,稻田冲成石堆,樟树连拔起,故乡一片狼籍……如果不是妻子的一阵推喊,我会陷入梦魇难以醒转。

前段时间移民干部来电,告知家乡整体拆迁即将开始,是否想看看老家被折时的情状,我宛转地谢绝了对方的邀请。挂断电话,我好像患了低糖,头晕目眩,全身冒汗,眼中的泪水变成不竭的涌泉。怎忍心看着生我养我的老屋轰然倒塌!怎忍心看着育我长我的故乡变成废墟!这好像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被掏空后的残酷,这仿佛是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离世前的悲哀。虽然我宛拒了拆迁那天回家看看,但还是想多回故乡看上几眼,因为那里有我最亲切的记忆,最纯洁的情感,最美好的梦想。我一次次带着妻儿亲朋,回到曾经的家乡。向家乡致最后一个礼,向故土道最后一声别。

翻过西山岭,远远看见钦村。昔日山脚溪边的美丽山村,曾经是大姑姑的家乡,不见了断壁残垣,已经变身一个沙场,一辆辆工程车满载着黄沙,在沙场与大坝之间穿梭。大坝已经巍然屹立,锁住了一川烟雨,但锁不住我一腔乡愁,这时大山沉默,白云流连,碧波止步,草木肃穆。每次上大姑家走亲,四位表姐妹就会带我上山,她们割草,我捉蚱蜢;她们砍柴,我采野果。钦村条条碇石路,奔跑过我轻快的脚步;道道小溪流,流淌过我童年的欢笑。

车过钦村,就是曹州。钦村只是远观,曹州就在路边,满目瓦砾断砖。儿时的曹州,虽然村小,但交通方便:这里有供销社,我头一回看见甜蜜的糖果花绿的布料,一分买颗糖果五分能买大饼;这里有粮站,我们常常冒着毒日,挑着金黄的稻谷前来卖粮,然后担着各种化肥回家;这里还有汽车站,我第一次从这里乘车进城,也是第一次从这里走向外面的世界。

过了曹州桥,我们往左拐进胡卜。胡卜与查林隔着一座盘龙岗,两村是大村更是古村。胡卜始建于五代(907年-960年),始祖当为五代时的胡璟。后来,随着胡卜两姓的繁衍,村名就逐渐演变成了胡卜。胡卜曾经是新林乡政府所在地,也是爸爸工作过的地方。现在,不见了村口成排的参天古樟,不见了村中矗立的“飞黄”牌坊,只见一片废墟中匍匐着几处青黑的井台,幽幽井水倒映着白云蓝天;只见村后山上数枝虬龙似的苍松,引颈伸臂痴痴地将家园守望……

查林,想见又怕见到的家乡,终于出现在眼前。我在下桥头停住了脚步,空空荡荡的溪水上面,不见了那座凌波的木桥;葱葱郁郁的桥头对岸,消失了那棵如盖的古樟。我每次回家,那碧波仿佛母亲的胸怀,有时干涸仍爱意融融;那木桥好像父亲苍老的手臂,瘦骨嶙峋却正直善良;那樟树像奶奶沧桑的脸庞,虽沟壑纵横但亲切温暖。王维见到故友,最想问的是老家那棵寒梅是否已经开花;鲁迅对于百草园的记忆,是高大的皂荚树,还有腊梅桂花。树是人们对家乡共同记忆的符号,它们的年轮刻着童年往事、岁月变迁。因此所谓的乡愁,除了屋顶的袅袅炊烟、小河的潺潺流水,最深最浓的还有家乡那株永远不老的大树。但现在香樟消失,只剩一片烟波,满溪惘然。

家乡,心中早就幻现过拆毁后的惨状,眼前的景象比想象还要凄惘。唐贞观十五年(641),祖先梁山宝从嵊州前良溯溪而上,在这里建村开始,历史的风雨倏忽飘过1400多年。如今,绵延的文脉在乙未羊年突然中断,查林历史在20xx年画上句点。眼前的故乡,仿佛刚经历过战争的浩劫,遭遇过风暴的袭击,兀立着的十多幢房子,更像惊魂未定的老人,又似衣衫褴褛的小孩。我机械地踏着嘎吱作响的瓦片,醉酒似地寻觅着曾经的家园,耳朵像潜入深水后的失聪,脑子像灌满浆糊后的浑旽。村中的老屋夷为一片平地,只能依稀辨别大概的方位,那是爷爷留给我们的祖宅。山脚老屋单家独院,那是父母一生的杰作,只剩四间屋基一个庭园,和一堆乱石。我呆呆地站着,老屋曾经的轩敞伟岸,庭院曾经的生机盎然;父母曾经的音容笑貌,兄弟曾经的追逐打闹;厨房上曾经的袅袅炊烟,屋檐下曾经的翩翩双燕。都化成一片断墙残垣,归于四周样沉寂。

妻子拿出一个塑料袋,来到故宅的灶基旁,默默地蹲下身,用双手刨出还散发着热气的泥土,捧了几把放入塑料袋里,然后托着塑料袋走到小车旁,小心地放进后备箱,一脸的庄严肃穆,满腔的虔诚礼敬,仿佛在完成着一桩宗教仪式。我的热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我们不忍多看,也不敢久留,尽管还有几条幽灵似的野狗出没,尽管也有几个幻影似的村民晃悠,但他们的脚步是飘浮的,神色是漂移的,声音是飘渺的,仿佛断了根的浮萍,脱了线的风筝。没有谁的提醒,没有谁的指引,我们不由自主地来到下桥头,来到那棵曾经的香樟树旁,试图寻找最后一截残留的树根,企望拾取最后一片遗下的绿荫。

小溪畔,田园旁,那棵总是迎我回家的樟树,真的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偌大的深坑,仿佛被剜去了眼珠的黑咕隆咚的眼眶;只剩下一汪盈盈的积水,好像黑眼眶中蓄积着无尽的泪水。我的古樟,你去哪儿了?自然是迁徒了,像乡亲们一样!你在迁徙的那天有没有痛苦地号啕,有没有伤心地流泪,有没有深情的回望?“空将汉月出宫门,忆君清泪如铅水。”(李贺《金铜仙人辞汉歌》)没有生命的金铜仙人辞汉时都潸然泪下,伤心哭泣,何况是生兹长兹,生命灵动的樟树。我想,樟树对故土的留恋,一如乡亲对故乡的留恋;樟树故土难离时的悲哀,一如乡亲背井离乡时的伤悲;樟树悄悄流淌的眼泪,一如乡亲纷飞如雨的热泪。“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送别铜人时有凋残的兰花,有情的苍天,送樟树时又有谁呢,肯定没有我这个不孝子孙!现在不知樟树流落何方?更不知乡亲飘零何处?

“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庾信看到如眉的柳叶片片摇落而感到凄婉悲怆,我看到家乡树木的消失更是痛彻肝肠。我们曾在樟树上追松鼠、掏鸟窝、赏月亮,我们曾在樟树下乘风凉、避急雨、捉迷藏。樟树尽力伸展的桠枝,好像要去拥抱高处的云朵;如盖树冠外面的蓝天,诱惑着我充满幻想的童年。风雨吹来满树歌声,日月照出满地繁荫。绝望时只要向樟树一望,心底就会生出无限希望;痛苦时只要在树下一坐,身心就会物我两忘。每次回家,望见熟识的树,我会驻足遥望,内心顿生一阵莫名的激动,仿佛看见了久违的亲人;每次离家,一走到浓荫的树下,感情顿起一种莫名的惆怅,好像离别亲人样的悲伤。因为我的心曾与它的树根在泥土里节须相连,我的灵魂曾与它的枝桠在旷野中搭成一片天堂。樟树啊樟树,你一直和我的生命一块儿成长。

我想,不管樟树流落到任何地方,樟树的根部肯定包裹着家乡的热土,樟树的躯干仍然流淌着家乡的液,樟树的叶子依旧浸染着家乡的月光。无论走多久多远,樟树肯定会梦见和听见,家乡群山那软绵绵的拥抱,家乡溪水银子般的歌唱。

当我返回村里,村头一株古柏,正等待着彼此的相见:奇崛而温顺,沧桑而青翠。在我童年的印象中,这株古柏早已奄奄一息,只留一尊苍龙在天的造型,或者天马行空的雕像,早就没有了巍峨的躯干,早就没有了苍翠的容颜,只剩几段铜枝铁柯,只剩半壁淘空躯体。火烧过,水淹过,雷劈过,屋囚过,我印象中的这棵古柏应该颓然老去,化身泥土,现在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我一脸错愕,满怀疑惑,等到确认眼前的古柏就是幼时的古柏,我由错愕到惊讶到惊叹,我惊叹的不是古柏的老树新枝,而是本已半空的躯体长满了新的肌肉,暗红色的新肉与古铜色的.老干,构成古柏浑圆而钢劲的身躯,如铁塔似的屹立于废墟之上。

晨风轻抚,古柏蓬勃的绿色吟唱着一首熟悉却久违的歌。我不知道哪些是风的声音,哪些是树的声音,甚至哪些是来自我记忆中的声音。古柏就立在我曾经校园旁,古柏就立在童年少年的溪岸边。虽然儿时那些美好的记忆,已经在岁月的无情沉淀中,失去了最先灿烂的光泽。但积累下来的人生记忆,犹如这株古树深入地层的根须,一直伸向历史的源头时光的深处!我感到此刻的我,已经成为树的一个部分,与它融为一体。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那棵大树活在泛黄的书卷里,活在庄子的逍遥里,而这棵古柏就活在我眼前。古柏呀古柏,你像父老乡亲,把所有的美好与希望,展示在世人面前,却把一切的痛苦和磨难,深埋进厚实的泥土。即使乡亲已经离散,故园变成废墟,你仍静静地等待,默默地守候。“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默然相伴,寂静欢喜。”此时,我好像有些明白了,这也许就是这棵古柏的慈悲,这也许就是这棵古柏的情怀。

“叽喳,叽叽喳喳。”啊,树上传来鸟儿的鸣叫。树是鸟儿的天堂,休憩也罢,嬉戏也罢,鸟儿都爱栖息在枝头树梢。不管雨打风摇,鸟儿喜欢在树上荡起秋千跳起舞蹈;纵有高楼华舍,鸟儿喜欢在树上叼枝衔泥构筑爱巢。鸟儿鸟儿,你为什么鸣叫?是否有太多的痛苦和失落,还是有太久的记忆和寂寞?乡亲大都已经搬走,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守候?突然,是谁在呼唤我的名字?啊,原来是同一生产队的吕丙江,刚从田野劳作归来。他说他不是“钉子户”,就是舍不得离开,今后即使水淹了上来,也打算在水边山脚搭一茅屋,永远地把家乡守候。他指指古柏上一处被锯过的痕迹,说那段像龙像马的枝桠,被查林一个不肖子孙锯断偷卖,居然卖出二十五万元的天价。因为这段古柏不仅造型奇特,更在其异香扑鼻。它是一棵异常珍贵的香柏。所以他要为曾经的故乡,守住这棵古树!直到它平安的迁出。

我登上了村后的来龙山,山河依旧,故园已没。大山宽广的怀抱,小溪柔软的臂弯,拥抱着的,已经不再是一个炊烟袅袅的村庄,而是一处断壁残垣的废墟。但主干似的老街还在,枝杈似的巷弄还在,叶片似的屋基还在。啊,故乡不就是一株躺倒的大树?树与村,似乎有种难以割舍的机缘。“树”字“木”与“村”相依才“对”,方为“树”。树在村中,树有根;村中有树,村有魂……

离开故乡前,我再次将古柏回望。挺立在废墟中的古柏,与白云絮语,与天风唱和,在苍茫的天地之间,树立出一种生命的风范。故乡啊故乡,无论我走得多远,在我的心灵深处,都走不出你的那棵树,那片绿,那腔浓得化不开的乡愁……

啊,故乡的树!

故乡的榆钱树作文【五】

小时在威海长大,那里的海和沙滩让我久久不能忘怀,那是心目中最美的地方。

记忆中沙滩是最奇妙的。清晨,沙滩有点凉,有点硬。朝阳映在上面,好似少女脸上的红晕;中午,沙滩热起来了,软绵绵的。太阳洒在上面,好似一片葵花海;下午,正是最热的时候。沙滩有些烫脚了,变得酥软;傍晚,夜色冷清,沙滩又有点凉,有点硬了。月光下的沙滩真似条丝绸。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威海,海滩上满是挖小螃蟹,拾海菜的老乡。男人们工作,捕鱼。女人们做针线活,捞海星。小孩们捡海螺、贝壳。这海是个宝!贝壳、海螺可以做成精美的工艺品;小螃蟹,海菜拌一块吃最美味;烧烤海星乃街头名小吃;鱼可是大海的特产。

夏季炎炎,大海和沙滩正是男女老少娱乐的最佳场所。日光浴,海上快艇,真是想想都心动呀!在海里游游泳,更别提多凉爽了。堆个小沙堡,多么有趣呀。你听,一片欢声笑语,多么和谐的氛围呀!

故乡的海滩永远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地方!

故乡的榆钱树作文【六】

又是清明节了,榆树开花了,圆嘟嘟的,密密麻麻的榆钱儿挂满了枝头,将我的思绪拉回到童年……

那年我八岁,银发苍苍的奶奶吩咐我去捋些榆钱儿放在盆里洗干净,说要蒸一锅榆钱窝头给我们尝尝。那一刻我兴奋极了,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回吃榆钱儿做成的窝头。于是,我一边想象着窝头的美味,一边围着奶奶忙碌起来。

奶奶的手艺真好。她先把洗好的榆钱儿用石磨磨碎,然后拌上红薯面,最后将和好的面捏成十几种花样,有“龙抬头”“千层顶”……然后,便放在竹屉上入锅蒸了。约摸过了半个钟头,窝头出锅了,大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

邻院的孩子们不知啥时跑来了,我无暇顾及他们,迫不及待地从屉子上拿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窝头,咬了一口,烫得我咧开嘴巴大叫起来。奶奶接过窝头,用她那干瘪的嘴替我吹着。我伸了伸舌头,仔细地观察着奶奶掌心里的窝头:黑黑的,有拳头那么大,结结实实的,一层一层地重叠着。奶奶说这叫“蒸蒸日上”。过了一会儿,窝头凉得差不多了,奶奶轻轻掰下一小块放进我的嘴里,那味道怪怪的,苦中透着麻,涩中带着辣,细细嚼嚼,才觉得有那么一丁点的甜味。

“呸!真难吃!”小伙伴们仅仅吃了一口就纷纷将窝头吐掉,并且一个劲地嚷着:“没有巧克力好吃!”“没有饼干甜!”“没有薯片香!”……奶奶无奈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唉,你们这些孩子。”她用微微颤抖的手掰着窝头,放在无牙的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着。随后,奶奶把我们召集在大榆树下,给我们讲述她生活的那个年代的故事。

从奶奶的讲述中,我们了解到了奶奶童年时代生活的艰难,闹饥荒那年,院子里的这棵大榆树曾经救过奶奶一家人的命。说到这,泪水顺着奶奶那饱经风霜的脸颊流了下来。那一刻,我和小伙伴们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如今,我们的生活越来越美好,而奶奶却永远地离开了人世。老屋拆迁后,我家搬进了崭新的楼房,但院子里的那棵大榆树始终没有被砍掉,每当榆树开花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慈祥可亲的奶奶。

我多么想再吃一回奶奶蒸的榆钱儿窝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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