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残阳摇摇欲坠地挂在遥远的天边,习习晚风吹皱了平静的淇水,也吹软了路上的行人。氓,头裹白毛巾,黝黑的脸颊黑又亮,挽着裤腿儿,怀里抱着一捆粗糙的织布,嬉笑着,哼着小调,一路向西。“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
“他是谁?他为什么要向这里走来?”颖这样想着,转身掩上柴扉。
“山丹丹花开鲜艳艳——”“织布——上等的织布——”氓向颖家的院内窥视,还不时地环顾一下四周。那眼神仿佛要注进什么,又要取出什么似的。
扎扎机杼声回荡在颖家上空,韵律是那样的和谐、悠扬。织机上的银丝上下左右跳荡,颖的纤手忙个不停。
“织布——上等的织布——”院外的氓一声连着一声地吆喝。声音憨厚而磁性。
“哼——他,他其实是——”颖接上不小心断掉的银丝。
“上等的织布——上等的织布——”
“他——他其实长得也蛮帅气的呦。”颖的粉脸不由得红了,如同遥远天边那抹如残阳。
我望着嫩绿的桑叶发呆
想起老人们的话
贪食桑葚的斑鸠会醉倒
那我呢?
是否也会如那斑鸠葬在你的温柔中?一双温暖的手环住了我
不用回头
我知道你在那里
强健的双臂让我感到没由来的安心还有醉人的温暖
“在想什么”你在耳边私语
“人们都说‘士耽可说,女耽不可说’那你呢?是否终究也有天会变心?”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
“傻瓜,我的心,你怎会不懂?我情愿与你沉溺其中。”
心,平静了下来
氓,我愿意相信你
就算这是不实的谎言
我也愿意沉溺
天际,
一刻流星坠下
心中默默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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