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起起触目惊心的事故,我与爸爸的神经系统进入高度紧张状态。经三四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平安到达家中。在家中,我感受到了过年的喜庆,与家人团聚的喜悦。一路上的疲惫之感顿时烟消云散……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傍晚,我穿着雨衣,拎着雨伞和套鞋来到了32路汽车站,等候妈妈。
天色渐渐暗下来,雨也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不断地打在我的头上。风怒吼,雨滂沱,我焦急地等待着妈妈。今天一早,妈妈就去上班了,连早点也没吃,妈妈为了单位的工作,不顾劳累,我也应该支持妈妈的工作。我模模糊糊地看见远处出现了一丝亮光,心想:妈妈肯定乘这辆车。车子靠站了,可下来的并不是妈妈,我有点懊丧了。路旁的街心公园也已关门了,那些花草在风雨的袭击下不停地摇晃着,水在地上汇成了一条小溪。
又来了一辆车,可这回仍跟第一次一样连妈妈的人影也不见,我的脚已经站麻了,手也酸了,可我还是站在汽车站旁等着,等着……
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天也暗了,人们也许已经吃好晚饭了,在电视机旁观看电视节目。我心中呼唤着:妈妈你怎么还不回来,你已经工作了12小时了,女儿此时在车站等您呢!
过了好一会儿,又来了一辆车,第一个下来的正是妈妈。我高兴极了,妈妈非常惊奇,问我:“你怎么会来的?”我说:“妈妈,我是来接你的呀!”妈妈听了我的话非常高兴,我同妈妈一同回家,消失在雨夜中。
记忆中,爷爷家的春节充满了忙碌的年味。驱车回老家,刚下车还未进楼梯口,空气中迷漫着的或炖或煮或蒸或炸的各种食物香味便扑鼻而来,令人止不住地直咽口水。楼道里家家户户都开着门,烧着煤炉,各家都在忙碌地准备着:有的在包粽子,有的在打扫卫生,有的在炸春卷,有的在炖鸡……好像要把一年里的家务事都集中在过年前的这几天来完成。爷爷下楼来接我,我们每上一层楼,那开着的房门口就会出现一位热情的大爷或大妈,不停地和他打着招呼:“庄老师,孙子回来过年啦!”爷爷便咧着嘴不停地笑着回答:“是啊,是啊,回来了!”
大年初一到农村拜年更是热闹非凡,那时城市里已禁止燃放的烟花爆竹,在那里还能放,于是在村头的小店里总能看到几个缠着大人买小烟花、小摔炮的孩子。那些得到鞭炮的孩子们兴奋地凑到一起,胆大的捏在手里点,胆小的点燃后就捂着耳朵把它扔得远远的,有的还把它扔进了水塘里……笑声、惊呼声、爆竹声交织着回荡在乡间。便有了“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的意境。
今年回老家,发现楼道里家家户户门前的煤炉不见了,各家各户都房门紧闭,楼道变得安静、整洁。到了乡下,发现村子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整个村子的环境变美了,村头的`两个池塘四周建了围栏和连廊,池塘里的水也清了许多。村道上几乎看不到垃圾,一起少掉的还有孩子们追逐玩闹的嬉戏声和三五一群凑在一起打牌的身影……农村的年味也淡了。
年味真的淡了吗?当年三十哥哥嫂嫂带着去年刚出生的侄儿回到爷爷奶奶过年时,团团圆圆的年的味道就飘进了我们每个人的心里;当我们走进亲戚家的大门去拜年,看着热腾腾的馒头、肉圆、扣肉……被热情的主人一一摆上桌时,年的味道便从桌上的各色菜肴里,从主人热情地招呼声中流了出来。
时代变了,不管在城市还是在农村,过年的方式也在渐渐改变,但春节回家过年依然是中国人亘古不变的期待团聚的习俗。
过年的钟声即将敲响,然而我与爸爸仍身处他乡。爸爸为工资发放忙碌,而我一直在工地期待他忙完。有时甚至做梦都会想到与亲友团聚的情景。我也深深领悟到了王维“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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