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身材魁梧,锃亮锃亮的脑门,短短的头发;岁月的练笔在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勾勒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邹纹,但是这些并不影响他那威严的形象。父亲是一个爱自己岗位、充满正义感的人。
记得那是一个烈日炎炎的下午,暑气闷热,我软软地倒在沙发上,边用纸折的扇子扇风,边责怪这似火的天气。突然,父亲说话了,把我吓了一跳。我扭头一看,原来父亲是在说梦话。我静下心来,仔细地听着。叽叽咕咕地,到最后,我只听懂了这一句:“一定听从党和上级领导的命令,一心跟着党的政策路线走……”父亲是一名公安警察,对于我来讲,他说的这些或是类似这些的话早已是耳熟能详的了。
父亲非常厌恶恶势力,只要一看见那些穿着二流二气的人,表情就立刻严肃起来。即使是对于我也不例外。比如说剪头发的时候吧;如果我要是留有长长的鬓角的话,准会被父亲责骂。所以,我剪头发从来就不留鬓角。每当看到一些坏人因触碰法律而受到法律制裁时,才能看到父亲脸上稍微露出一点祥和的笑容,因为他又看到一名危害和谐社会的人被法律严惩;要不然的话,其他时候都很少看到父亲笑,依然是那么庄重、严肃。
父亲总是用过去的教育方式教育我。比如说平常的衣、食方面,既不能穿得太好,又不能吃得太好,只要平平凡凡、朴朴素素就可以。说心里话,其实父亲的这种教育方式我也挺赞同的。要是学别的家长那样,总是惯着自己的孩子,任他们自由,没有约束性地去玩耍,到最后,只会在无形中毁了孩子的前途。如果真的到那时,恐怕后悔都来不及。
都说人有两面,事实上的确如此,只是在表现出来的方式各有不同而已。就像父亲那样;他用严肃的表情和过去的教育方式来教育我,从而让我体会出了一种无形而似有形的爱。正是这种爱像无穷的动力推动着我,一步步地向前迈进。
这就是我的父亲,一个爱党爱国、忠于职守的人;一个严肃但不严酷的人。他用像矛一样尖,像盾一样硬的爱保护着我,支持着我,引领着我;而我,则永远不会忘记他那严肃而慈祥的面孔及他那严厉的爱。
当我从妈妈口中听到爸爸每天早起为我开门时,我愕然……
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已不记得童年是如何度过了,回忆中,只有爸爸那张严肃的脸,在我犯错误时,总是毫不留情地抨击我仅有的尊严,那批评的话语像银针狠狠地扎痛我的心灵,而我只能躲在一个小角落无声得哭泣……
自从搬家后,爸爸很忙。我从妈妈口里得知我、弟弟、哥哥,每人将拥有自己的房间。我乐了——我终于有我自己心灵的栖息地了。
爸爸忙进忙出的,我每天放学都能看见他砌砖的身影,心底有一丝感动,但很快我有将它忽视了。有一次无意中,我听到爸爸与客人的谈话:“我就为我的三个小孩!”我的心稍震了一下,真的是这样吗?我不已为然。
当房间建好了后,我没有原先的乐,这房间和我的“心灵小屋”不一样。我姑姑悄悄对我说:“你的房间最大!”心又是小小得震动,但仍是持疑态度,“去看看吧”心在悄悄说,结果是我不觉得我的房间大。
搬家后,我特别痛恨我家的大门,它不仅难开,还弄伤了我的脚。自从那以后,我明天早上总能看见爸爸的身影,我想他也要出去吧。因为他的早起,我就不必为开门的事烦恼了。
妈妈说的是真的吗?我知道我一直在否认爸爸疼爱我,但心灵的深处早已记录了爸爸的疼爱!
后来,爸爸叫人把门修好了。
我想,爸爸的那颗心,我不再否定了。我也不再徘徊于过去。儿女与父母之间,即使有再多的恨,那也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太多的爱,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对。
“爸爸!”我不知道如何感激你那爱我的心,心里除了感激,还有你的身影,好想拥抱你,给你一个心吻。我知道,这样你就满足了!
长年漂泊在外,在家呆的时间总是不长。忙碌中,总是忽略了家中还有年迈的父亲,他年过八旬,孤单一人生活着……前不久,他离开了,去了遥远的天堂。今天闲着,突然想起了家,想起了离去的父亲,心头酸酸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是一种悲哀!我们身边有很多人就是这样,嘴巴上说得比蜜甜,好听,忙着做生意赚钱,老是忘记家中老人,就是想起了,往往打些钱回去,说是孝敬,让父辈买好吃的,一年难得回一二次家。其实,独守老家的父辈,希望子女在外生意兴隆、平平安安外,更希望他们经常回家看看,与老人聊聊家常,吃上几顿团圆饭。钱,固然需要,但不是最重要的,用钱打发老人,用钱来安慰老人,并不是老人所愿,往往会伤了老人的心。
想起自己的老爸,我心里甚是惭愧。老妈走后,他整天醉在酒里。孤伶伶地生活在山里,孤苦寂寞,唯一爱好就是喝酒与抽烟。一次,他拉东西摔倒后,再加上他患有高压,一下子病了。在医院呆了一星期,出院后,酒不喝了,烟也不抽了。原来,那个主持医生告诉他说,要想多活几年,就别抽烟与喝酒。一直性格很自负的父亲,这次竟听从了医生的话。这以后,每次要父亲喝酒时与抽烟时,会立即遭到严厉拒绝。
父亲没有了喝酒与抽烟的爱好,身体变得越来越差,走路不也稳了。我怀疑,这与他整天闲着没事有关。我建议的是,父亲这样高龄的人,如果喜欢吃什么,就让吃。而医生的观念却不是这样,是不是适得其反?生命的活着依赖于物质的同时,更需要精神的东西。
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月,还是挽留不住他的生命。父亲走了,老家山上少了一份热闹,也少了一份牵挂。可我再也看不到父亲了。
想起父亲,我感觉欠他的很多……
除夕的爆竹在门外蹦哒地跳着并欢呼着,屋子里好久不曾重逢的家人怀着雀跃的心情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不停地讲述着一年中经历的`奇闻轶事。
一大家子在屋里畅谈着,门外毫无预兆地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自己一年在外奔波的父亲。父亲空中凌乱的头发早已被生活的染缸染白了不少发丝,路途的疲荡,让年迈的父亲更显得风尘仆仆,身上依旧穿着已经泛白的大衣。只听一阵拉链声,父亲干枯的手指从背包里拿出新年的礼物派送到每个人跟前。有妈妈喜欢的高跟鞋,哥哥喜欢的球鞋,妹妹喜欢的漫画书和我喜欢吃的巧克力。送完礼物后,原本稍鼓的背包立即凹了,而当我们每个人都沉浸在礼物的时候,父亲早已悄无声息地在房间里大睡。
按惯历,除夕过后全家要去拜年的。响了大半夜的爆竹依旧不耐烦地啪嗒地响着。我干脆起身在无人的客厅里溜达几圈。打开房门的我没想到会看到父亲已起来,独自蹲在角落里准备着拜神要用的香烛、檀香之类的物品。明亮的灯光下,父亲额头上的皱纹清晰可辨,像粗心的木匠糊涂下雕刻的杰作,间隔的缝隙仿佛可以容下汹涌的长江大浪。干枯的手臂有条序地排放着所要的物品。
当我以为父亲快要停歇,则要走上前去叫唤时,父亲又一个转身,利索地在厨房里忙碌起一家人的早餐。厨房里锅碗瓢盆"叮咚叮咚"地奏响着馨香的乐章,父亲不停地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这一会儿,他乘着熬米粥的时间空档,又切起肉来。父亲眼睑的鱼尾纹紧绷着,干涩略裂开的嘴唇紧抿着,回光专注在刀口上,手臂小心翼翼却又熟练地切着肉。手起肉落,切出来的肉片薄厚适中,不差毫厘。父亲聚精会神地忙碌着,那么地小心,倒让人认为是在做一件极其伟大而又庄重的事情。
啊!深夜里忙碌的父亲啊,您那无言语的爱早已深植在我心坎上,让我时常回忆起那响亮灯光下父亲佝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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