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格兔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气鼓鼓地说:“哼,就因为多吃了一块糖就骂我,我要离家出走。”
“哼,等你们找不到我的时候就该着急了。”花格兔看了看厨房里的妈妈和在书房里的爸爸,生气地把两个腮帮子鼓得像青蛙一样。
花格兔决定先去田鼠家住几天。
田鼠很愿意邀请花格兔一起住,可是田鼠家实在是太小了。花格兔先把书包摘下来,然后用力地往门里钻,可也只钻进去了两只长耳朵。
田鼠一家想了半天,决定鼠一和鼠二在前面使劲往里拉花格兔的耳朵,鼠三、鼠四、鼠五、鼠六、鼠七和鼠八一起用力往里推花格兔的屁股。大家一边推一边喊着口号:“一二三,嘿哟……一二三,嘿哟……”
这样连拉带推终于把花格兔弄进了田鼠家,个子最小的鼠九拎着花格兔的书包跟着进去了。花格兔往地上一坐,鼠一鼠二鼠三鼠四鼠五鼠六鼠七鼠八就都被挤到脸贴着墙了,鼠九只好跳到花格兔的腿上。
这样可不行,花格兔决定到喜鹊家看看。
喜鹊一家邀请花格兔住到喜鹊窝边的大树杈上,这样花格兔就可以和喜鹊一家一起吃晚饭。可是喜鹊窝边的树杈太高了,花格兔好不容易爬上去。他松了一口气想躺下休息一会儿,这时才发现树杈上可不能躺,只能小心地坐着。
又累又饿的花格兔,这时特别想念妈妈做的饭和舒服的床,所以还是回家吧。
花格兔“吱呀”一声推开门,就听见妈妈在厨房里说:“又去哪玩了,洗洗手吃饭吧。”
“我刚刚离家出走了。”花格兔大声地回答。
两颗脑袋分别从厨房和书房伸出来,花格兔爸爸和妈妈一起问:“为什么啊?”
“对啊,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啊?哦,我忘记了。”花格兔摸着脑袋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来。
袋鼠虽名为鼠,但并不像啮齿类动物一样,有终生不断成长的锐利门牙。
它们像其他草食动物一般,以臼齿来咀嚼野草。
野草对臼齿的损害性很大,所以很多草食性动物在臼齿脱落后,都可以马上再生。
不幸的是,袋鼠的臼齿却无法再生,所以虽然它们左右牙床各有四对臼齿,但平时只使用最前面的一对,等到第一对耗损而自动脱落后,第二对才再向前移,取代第一对。平均一对臼齿约可使用五六年,到了十五至二十岁之间,就只剩下最后一对臼齿,除非不吃东西,否则势必全都耗损。
而当这一对臼齿磨尽脱落时,则“事禄已尽”,即使无病无痛,也会于饥饿。
人类可用的资源也有限,等大量耗损后才想到要节约,已后悔莫及。
在一个原始森林里,一条巨蟒和一头豹子同时盯上了一只羚羊。豹子看着巨蟒,巨蟒看着豹子,各自打着“算盘”。
豹子想:如果我要吃到羚羊,必须首先消灭巨蟒。
巨蟒想:如果我要吃到羚羊,必须首先消灭豹子。
于是几乎在同一时刻,豹子扑向了巨蟒,巨蟒扑向了豹子。
豹子咬着巨蟒的脖颈想:如果不下力气咬,我就会被巨蟒缠。
巨蟒缠着豹子的身子想:如果不下力气缠,我就会被豹子咬。
于是双方都命地用着力气。
最后,羚羊安详地踱着步子走了,而豹子与巨蟒却双双倒地。
猎人看了这一场争斗甚是感慨,说:“如果两者同时扑向猎物,而不是扑向对方,然后平分食物,两者都不会;如果两者同时走开,一起放弃猎物,两者都不会;如果两者中一方走开,一方扑向猎物,两者都不会;如果两者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互相松开,两者也都不会。它们的悲哀就在于把本该具备的谦让转化成了你我活的争斗。”
生活中的悲哀也常常由此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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