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石板磕烟枪
穿上草鞋干活忙
砍柴拣石无人帮
只为造就新屋房
端茶倒水精神旺
坐上新阶感惊慌
年老幸苦人彷徨
终无收获变苍茫
砖瓦草鞋的堆集,搬砖担泥的背影。
不能自已,始终如一到天明。
细发挑着无数雨滴,不减旺盛的生命力。
朴素的美丽,真理的无情。
双手麻痹,信念凋零。
庄稼参差不齐,灰白而失去生机……
从山上一步步背下的事实;
从地上一天天捡起的坚持;
从手中一分分捡起的价值。
一实,一时又一石;
一直,一职又一值
工程开始的那一时,
你可觉得那么迟?
新房盖好的那一时,
你可觉得那么值?
我的父亲,
青石台阶上总有你远望的身影,
烟枪与台阶的撞击声总不时响起。
屋门口摇来摇去的柳枝,
竟从未摇散你对新阶的神往。
我的父亲,
古铜色的脸上写满沧桑。
冬去春来的漫长岁月,
你用坚实的脊梁扛起重担,
用勤劳的双手创造梦想。
可是,父亲啊,
你那鞭炮声中的笑容为何夹着尴尬,
明明闪了腰为何还硬要逞强,
挺直的腰板为何担不起一担水,
父亲啊,这是怎么了?
别将倔强的头颅埋在膝间,
我明白你的心境。
挺起胸膛,你仍然很棒。
可是,
“父亲老了”,
我低声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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